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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5/11 16: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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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卢布尔雅那探望朋友的时候,住在当地的朋友家。

斯洛文尼亚人对中国人相当友好,一方面因为以前属于南斯拉夫,所以本来就是社会主义好伙伴;另一方面是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只有两个国家的人认为龙是吉祥物(大多数西方国家都觉得龙是邪恶的),这两个国家就是中国和斯洛文尼亚。

朋友的妈妈很是热情,完全不给机会让我们外出就餐,每天都要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好吃的(我人生第一次吃到了鹿肉)。吃完饭后才肯放心让我们去酒吧喝喝酒,因为她也要开始追剧了。我一开始以为是什么斯洛文尼亚历史剧,后来她才告诉我,她在追土耳其之前著名的宫廷剧《辉煌世纪》,讲的是奥斯曼时期的苏丹们的故事。

几百年前,斯洛文尼亚也曾属于奥斯曼帝国,是无上苏丹的臣民。

君士坦丁堡陷落后的五百年,奥斯曼帝国以其为圆心一统东欧的巴尔干地区和亚洲的安纳托利亚,漫长的日子里,帝国辉煌的首都迷人又多元:

罗马人和希腊人继续称之为“君士坦丁堡”,他们住在加太塔和佩拉地区,依旧信奉天主教,周日准时到教堂去礼拜;犹太人在王子群岛建了很多奢华的别墅,岛上至今仍有欧洲最大的神学院;亚美尼亚人和阿塞拜疆人在集市上售卖来自安纳托利亚的新鲜坚果,土耳其人则为这个迷人的首都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名称——“伊斯坦布尔”,意思是“到城里去”。

百年前独立战争打响,希腊首先自立门户,后来种族大交换,原本属于希腊人的佩拉地区现在统统住进了土耳其人,只剩下孤单的希腊驻伊斯坦布尔领事馆依旧在奇哈格,像是《香料共和国》里那个倔强的不愿离开伊斯坦布尔搬去雅典的希腊裔祖父,他说:

“希腊是我的国,但伊斯坦布尔是我的家。”

是啊,*治多么无情,他出生在君士坦丁堡,成长在伊斯坦布尔,一辈子都没去过雅典,但是有一天却被要求要离开,因为你的故乡不是你的国家了。

香料共和国的故事就此陨落,那些亚美尼亚人的叫卖声消失了,罗马人不再拥有佩拉,王子岛上的神学院因为拒绝并入伊斯坦布尔大学被关闭,安纳托利亚天主教徒为了躲避追杀所挖掘的洞穴如今成了两千元一晚的网红酒店。

在今天的伊斯坦布尔还能找到一丝丝奥斯曼时期的痕迹吗?还可以!只要你很细心去挖掘,你就会发现,这些人和故事并没有消失,他们像是被遗忘的布娃娃,尘封在一个箱子里,等着有心人去发现和开启。今天的文章,是一篇君士坦丁堡的情书,邀请您重回那个伟大的都会,探索隐藏在历史长河中的迷人过往。

VEFABOZACISI

被遗忘的饮料和最后的手艺人

土耳其作家奥尔罕帕慕克先生,写过一本我很喜欢的小说,叫《我脑袋里的怪东西》。里边讲到了这个叫Boza的传统饮料,这是老土耳其人的记忆,千禧年后出生的年轻一代和游客们很多都不知道这为何物。

Boza原本是老一代土耳其人隐晦的酒精替代品,酒精含量非常非常低,甚至到底是否含酒精人们都有一番自己的见解。但后来土耳其共和国成立,成批的德国啤酒开始在大街小巷出售,大家再也不需要同样由小麦发酵但酒精浓度很低的Boza了。

小说《我脑袋里的怪东西》里卖了一辈子Boza的麦夫鲁特,最终也是贫贫困困过完一生。在一个冬夜被无赖父子打劫后,他最终决定再也不卖Boza(事实上后来他还是卖了,他喜欢卖Boza时自己可以走街串巷去叫喊,像是跟伊斯坦布尔这座城市在对话)。

巧合的是,帕慕克先生书中主人公每日贩卖Boza的那个街区,正是我在土耳其居住的街区——奇哈格Cihangir。

《我脑袋里的怪东西》是我觉得帕慕克先生写得最好的小说,浪漫又悲情,且让现代人也可以有共鸣。除了故事本身,也在于你可以清晰看到Boza对于一代土耳其人的影响和它逐渐消失且无法被扭转的命运。

正如《我脑袋里的怪东西》书中写道,在伊斯坦布尔的小街小巷那些沿街叫唤卖酸奶的人消失了,后来的酸奶都被整整齐齐摆放在超市的货架里——“全自动化机器生产,绝对无人工污染”,厂商们在广告语上这么说。

这些尝起来一个味道,不会因人而异味道有所不同的酸奶,大概也是Boza最后的命运吧。冬夜里的那碗Boza曾温暖和藉慰一代土耳其人的心,那些像《我脑袋里的怪东西》主人公麦夫鲁特那样正直、单纯又平凡的土耳其人一辈子的努力,会灰飞烟灭吗?

QA

Q:哪里可以品尝Boza?

A:如果有幸来伊城旅行,想一尝老土耳其人的秘密,可以前往VEFABOZACISI专门店。基本上提起Boza,土耳其人就会推荐这一家。这家店创立于年,比土耳其共和国的历史还要长,伊斯坦布尔家喻户晓。店里的Boza不含酒精,食客多为传统土耳其人,很少游客,绝对没有旅行团专门来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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