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俄罗斯是一个多民族国家,有个民族,其中俄罗斯族占77.7%,主要的少数民族有:鞑靼、乌克兰、巴士基尔、楚瓦什、车臣、亚美尼亚、阿瓦尔、摩尔多瓦、哈萨克、阿塞拜疆、白俄罗斯等。
虽然俄罗斯境内仍生活着一部分中国人,但他们并没有被划归为汉族,而是被叫作华人族,人口仅有人,约占俄罗斯总人口的0.02%,实际上,华人族就是俄罗斯境内的汉族。
华人族在俄语中所表达的含义就是中国人的意思(包括的不全是汉族)。俄罗斯境内有汉人的原因,源自于历史上沙俄对懦弱腐败的晚清政府的强取豪夺,沙俄根据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侵占了中国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这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居住的大量的中国人,他们也与被割让的领土一起,并入了俄罗斯。当时,这些领土上的中国人要么被屠杀,要么被归人俄国,目前生活在俄罗斯的华人大部分都是领土被划归俄国的中国人的后裔。
从地理位置看,俄罗斯作为中国的近邻,历史上与中国有着密切关联,按照常理来说,中国多万平方公里领土划归沙俄后,现在俄罗斯境内理应存在华人群体,人数虽然不会太多,但也不应该低到不足3万人这一如此之少的地步。
那么其中的原因何在呢?笔者认为,华人比例在俄罗斯如此之低的原因可以归结为以下几点:
一、沙俄对中国原住民的大规模屠杀
沙俄强占中国领土后,曾经对所占地区的民众强行驱赶,而留在当地的百姓随后又遭到了沙俄的大规模屠杀。如历史上著名的海兰泡惨案,江东64屯血案等,都是当年沙俄军队对中国百姓进行血腥屠杀的直接证据。
为了能够长久霸占这些掠夺而来的土地,沙俄并不想采取其他手段去巩固这些地区,在沙俄看来,这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土地,只有空无一人,才不会产生骚乱和抵抗,最终达到其永久控制的目的。
按照沙俄对所占领土的一贯做法,他们会将反抗的华人全部清理掉,剩下的要么被同化,要么加入其他少数民族,所以华裔人数很少。
二、俄罗斯民族划分的特殊性
根据俄罗斯人口普查统计数字显示,俄罗斯境内的华人总数约有25万,这些华人是祖辈就生活在俄罗斯,已经成为俄罗斯公民,不包括移民或俄罗斯工作的中国人。
按照俄罗斯的人口统计方法,将华人群体进一步细分,比如图瓦族、蒙古族等,这些民族应该都属于中国人,然而,俄罗斯在人口统计时,并未将他们划入华裔群体,而是仍然归入其原先的民族。
由此可见,缺少以华人身份为民族归属的人口,是导致俄罗斯境内华裔人口数量十分少的一个重要原因,这也是俄罗斯有意淡化其境内华人华裔身份的一种手段。
此外,按照俄罗斯宪法,公民有选择自己民族的自由。而许多华裔因为受利益的影响,往往不申报为华裔,而是其他少数民族,这样一来华裔的数量自然会不断减少。而且从发展趋势看,近十多年来,愿意申报为华裔的人越来越少。
在俄罗斯强力的民族同化政策和宣传育的影响下,华裔对祖国的认同感较低,更加认同俄罗斯,所以许多华裔自愿申报为俄罗斯人。目前在俄罗斯的华裔后代,很少有会汉语的,基本上都已经被斯拉夫化了,成为了俄罗斯人。
虽然近些年来随着俄罗斯远东地区出现投资热的趋势,有许多华商前往俄罗斯投资经商,这些人成为了华裔的新生代。但是,按照俄罗斯法律规定,他们基本上没有永久居留权,因此还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华裔。由此看来,照此趋势发展下去,俄罗斯境内的华裔只会越来越少。
三、自20世纪初以来,苏联政府对华商的一系列毁灭性打击
20世纪初,华商在远东地区发展势头良好,年时,整个远东地区已有家中国商号,一些地方还成立了华商会,负责调解纠纷、成员互助、维护治安等工作。以山西晋商为代表的华商群体一度繁荣昌盛,当时几乎垄断了从海兰泡到海参崴一线的零售市场。
然而,好景不长,年十月革命胜利后,苏维埃政权成立,当地华商被作为“资本家+境外势力”的双重反革命,立刻变成了了政府重点打击的对象。新政权成立后,先以种种手段打击华商会的权限,之后直接查封取缔。
年阿穆尔省华侨总会被当地警方查封,会长谢明山等会员被捕入狱。年,旅俄华侨总会会长金石声也被当局设计杀害。华侨商会覆灭后,苏联政府对华商财产的国有化进程大大加快,大商人家业直接没收,小商贩则课以重税,税额高达年前的上百倍。
中俄合办的在俄资产,如俄道胜银行在海参崴码头的地产和货物也一律被充公。就这样,华商几十年来辛辛苦苦打拼所积累下来的财富,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曾经兴旺发达的华商群体,也不复存在,就此退出了历史舞台。
普通华工的命运也比华商好不了多少,虽然华工的个人积蓄并不多,但同样难逃苏联政府布下的法网,除了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外,更重要的是携带积蓄回国的通道被设置了重重障碍。
苏联政府限制财产出境的规定,甚至比战时还要严格:出境者皮衣帽不准超过一件,鱼子不准超过一公斤,只能携带金表或银表一个、结婚戒指一枚,其他银制物品每种不得超过一件,申请携带外币期票、汇票及金属、宝石等物,总价值不得超过卢布。
而在实际执行过程中,边检官员往往不准携带任何金属和现金出境,华侨出境时还必须接受裸体检查,毫无尊严可言。
通过汇款这条路也被苏联政权堵死,苏联实行严格的外汇管控,每个地区每月对外汇款的总数有限,而且有限的汇款额度往往被政府机关人员提前内部消化,当时华侨人数有10万人的伊尔库茨克,每月对外汇款总数不得超过美元,均摊每人为0.5美分。
20世纪20年代,苏联国内的排华浪潮高涨,年,苏联外交人民委员会决定,“必须采取所有可行措施,禁止中国人和朝鲜人流入苏维埃领土。”年,中东铁路事件的爆发,导致了中苏的全面冲突,苏联当局开始全面排华。
在远东地区大规模搜捕清洗华侨,仅海参崴一地就逮捕了人以上,哈巴罗夫斯克(伯力)被押人,赤塔被捕华侨为人。
中东铁路事件之后,整个年代,伴随着斯大林大清洗运动的扩大,远东地区包括中国人在内的“移民民族”都成了被清洗的重点对象。
苏联政府的这一招果然见效,根据苏联官方的人口调查统计,年,有10万中国人留住苏联,远东地区有7万人,到年,全苏华人仅剩人,远东地区只有人,相当于年的1/3。也就是说,苏联政府用10年时间成功清除了境内2/3的华人。
经过苏联政府持续多年的一系列排华清洗运动,到了20世纪40年代,苏联远东地区的华人基本上已被清除干净,至此,海参崴和伊尔库茨克这些远东城市中的华人群体已不复存在,昔日中国的故土现在已经很难再看到华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