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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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chen的非典型闭关上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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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的想法由来已久。不要手机,也不用见到任何人,不用说话,不用做饭,无聊了打坐,做做优律司美,收拾房间里每一个不曾收拾过的旮旯,甚至只是无所事事,下雨了听听雨声,天晴了抬头看看云朵。哪怕只有三日,也是极好的……

即使生活在僻静的瑞士小乡村,这样的“闭关”也久久无法真正付诸行动。几周前,学生宿舍因有小群体感染corona而被强制全栋隔离十天,相较于其他人的抱怨或无法理解甚至打算上诉,我平静异常,秒速接纳了发生。休息、清净,配合隔离,好好宅窝里,就当作是闭关吧。不过理想与现实总有差距。首先班级群消息比隔离之前更为活跃,来自朋友老师的私信也不免需一一解释、回复。同时由于我的“安静”,每日不免被热心的室友叩响房门嘘寒问暖,无奈被迫着间歇性社交营业。内心一千次os:闭关难难难,难于上青天……

室友们来自德国,俄罗斯,亚美尼亚和以色列,除了俄罗斯女孩,其他人对于疫情的认识和态度都有些许迷幻,最不能接受的便是无法正常社交,一个人待着。所以,也可以想见,能够安静地待在房间几乎不出房门的我之于他们绝对也是一个迷幻的存在无疑了。这便才有了室友们不定时问我“Howareyoudoing?”的故事,他们估计是怕我宅十天最终抑郁成疾。当然,也着实因为他们实在太憋了,必须得找人找机会说上几句话。

12月8日早晨,十天隔离结束。七点钟不到,楼下便有欢呼声传来,好像还有人鼓掌高呼“party,party,party!”。迷糊中,听见有人敲我房门,惺忪着睡眼打开门,被Paul和Mane猝不及防地来了个熊抱——“Congratulations!YourretreatisdoneChenchen!!”

我当即惊了个清醒,被他们的激动整得欲哭无泪……这哪里叫RETREAT.......我倒是真想找座山去做个真正的RETREAT啊有木有。

但是回顾那十天的半吊子闭关,确实发生了几件神奇的事情。首先,我的编织技术在独立解锁了好几顶帽子后,一下子突飞猛进。以前看不懂的视频和图解,自此像是会开口说话来着。最后两天,甚至根据淘宝上一款种草许久的帽子,解锁花样,评估起针,再重新设计组合,完成一顶很好看的绞花贝雷帽。这让我体验到一种美妙的“自由”的欣喜!从此,可以说和毛线之间的关系从“完成”跨越到了“玩耍”。有一刻,我灵光一现,深深地相信着,不管是德语,音乐,还是优律司美,有一天我也会在它们之中实现“自由”。在那之前,积累,试错,思考,经验吧!

其次,除草了许多想做却一直没有时间或者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情。比如,下载了全民K歌,唱了个天亮到天黑,满满满足了想唱K的那颗蠢蠢欲动心。画了几幅小画,水彩的,彩铅的,画笔重拾手是真生,但过程中自得其乐,多次进入废寝忘食的妙境。哈哈。

也有生以来第一次非常认真地想过恋爱这件事,想了解自己的一切,想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什么样的人,也开始期待和另一个人建立深刻的关系。好奇一切新的相遇新的发生,不惧伤害也不怕离开。

于许多人而言,或许都是一场意外的非典型闭关。不管有意无意,这场魔幻现实主义或多或少为我们创造了一些新的东西。至少于我而言,它让我不断去面对自己,做一个快乐的“掏Fen女孩”,把脑子里身体里来自社会的、家庭的、教育的甚至自我限制的Fen一点一点挖出来。学会爱自己,爱丑陋的自己,也爱美丽的自己。

以它的方式,让受伤,让停下脚步,让有勇气去做一场内在的清理,让心安静地打开,去倾听或许从未真正听到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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